柏林(美联社)——和许多生活在共产主义东德的年轻女性一样,索尔维格·里奥从未想过要兼顾工作和母亲。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能够管理东北部班兹科村的一家大型国有农场,是因为那里的托儿服务很普及。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克劳迪娅·胡特,她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在资本主义西德长大。胡特在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辞去了银行职员的工作,在黑森州的Egelsbach村过着传统家庭主妇的生活,抚养孩子,照顾做化学家的丈夫。
在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败后,德国经历了几十年的分裂,在这种截然不同的政治制度下,利奥和胡特在很多方面都扮演了女性的典型角色。
1989年11月9日,德国庆祝柏林墙倒塌35周年,不到一年后的1990年10月3日,德国重新统一。许多德国人都在反思,在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制度下,女性的生活是如何截然不同的,如今她们的生活又变得更加相似了——尽管至今仍有一些差异。
与此同时,东德的女性通常都有工作——尽管那是“上级命令她们去做的”,她补充说。
柏林墙建于1961年,在美苏冷战的前线屹立了28年。它是由共产主义政权建造的,目的是切断东德人与西方所谓的意识形态污染的联系,并阻止人们逃离东德。
如今,围绕着资本主义飞地西柏林的长达156.4公里(97.2英里)的隔离墙只剩下了几段,主要用作旅游景点。
“所有的重工业都在西方,这里什么都没有,”现年81岁的利奥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回顾自己在共产主义统治下的女性生活时说。“东德必须向苏联支付战争赔款。女性需要用自己的方式走出这种痛苦。”
利奥说,相比之下,西方女性不需要工作,因为她们“被马歇尔计划宠坏了”。马歇尔计划是美国慷慨的重建计划,在战后向西德和其他欧洲国家投入了数十亿美元。
在资本主义西德,经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全面破坏后迅速恢复,人们很快开始谈论“经济奇迹”,即在战后不到10年的时间里为他们带来了富裕和稳定。
然而,经济上的成功间接阻碍了妇女对平等权利的追求。大多数西德妇女呆在家里,在丈夫工作时被期望照顾家庭。与无神论的东德相比,宗教在这里也发挥了更大的作用,将女性限制在家庭照顾者的传统角色上。
那些试图打破这些惯例、开始工作的母亲们被臭名昭著地谴责为“rabenm
并非所有西德女性都认为她们的传统角色是限制性的。
现年69岁的胡思说:“我一直有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想法,因为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我从来没想过要去上班。”
德国统一30多年后,新一代女性几乎没有意识到,她们的母亲和祖母生活在德国的不同地区,她们的生活也有所不同。对大多数人来说,工作和母亲的结合也成为了正常的生活方式。
18岁的汉娜·费德勒(Hannah Fiedler)是柏林的一名高中毕业生,她说,在东德分裂的几十年里,她的家人生活在东德,这对她今天的生活没有影响。
“东或西——这甚至不再是我们家的话题了,”她坐在首都米特社区的一条长凳上说。米特社区标志着柏林墙在当时分裂的柏林的前路线。
她还说,在成长过程中,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性而遭受任何不利。
她说:“我是白人,享有特权——不管是好是坏——我不希望将来我进入职场时遇到任何问题。”
德国以前划分的部分之间的一些细微差异仍然存在。根据Hans-Böckler-Stiftung基金会2023年的一项研究,在前东德,74%的女性有工作,而在西方,这一比例为71.5%。
在前东德,儿童保育仍然比西方更容易获得。
2018年,在东部萨克森州,57%的3岁以下儿童在托儿机构得到照顾。德国联邦统计局(Federal statistics Office)的数据显示,西部的北莱茵-威斯特伐利亚州的这一比例为27%,汉堡和不来梅的这一比例为44%。
在性别平等方面,德国整体落后于其他一些欧洲国家。
只有31.4%的议员在议会任职,而比利时为41%,丹麦为43.6%,挪威为45%,瑞典为45.6%。
尽管如此,来自前东德的81岁农民利奥还是乐观地认为,最终全国各地的女性都将拥有同样的机会。
“我无法想象有哪个女性不喜欢独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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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m·奥尔森(Jan M. Olsen)从哥本哈根发回报道。
灰机@hz2333